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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到南梁苏区的女知识分子—张景文

2013年04月16日 22:38:27 来源:甘肃省华池县列宁学校访问量：4618次

第一位到南梁苏区的女知识分子—张景文

作者：谷凌云文章来源：《庆阳党史研究》

张景文（1906—1935）原名张静文，曾用名秀云。中国共产党早期女革命活动家。陕甘边苏维埃政府妇女委员长。陕甘边区第一所红色学校——列宁小学校长。被誉为陕甘边区的“军中才女”。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白鹿原》一书里的女主人公“白灵”的原型。

张景文1906年出生于陕西蓝田县安村乡宋家嘴村一户开明的富裕农民家庭，家里的人包括娶进门的的媳妇都受过文化教育、甚至是高等教育，文化氛围非常浓厚，是蓝田县很有知名度的望族。父亲的开明和优越的生活条件，使她享受到了身边其他女孩子无法得到的良好教育。8岁时她被送进本村私塾读书。少时的她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性格刚直、豪放，同情穷人，好抱打不平；有年过春节，她把家里刚出锅的一笼包子拿出去分给了穷人。有一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她看见一个商贩欺负农妇，上去就踢翻了商贩的担子、折了秤杆，使得当时围观的群众唏嘘不已。这些事情很快传遍乡里，人们赞叹地说：“这女娃将来定是个做大事的人”。1924年她被送进陕西省教会学校读书。1928年她考入陕西省（西安市）女子师范学校就读。此时恰逢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第一次大革命失败，蒋介石大肆向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进行血腥屠杀，军阀混战，人民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眼前的黑暗情景击毁了张景文对社会生活美好的憧憬，寻求平等、寻求解放，使天下劳苦大众过上安定的日子，成为了她的追求。

当时的西安也是一个革命风云纷涌之地，新思想与旧道德之间发生着激烈的冲撞。在新思潮的影响下，张景文决心做一名推翻封建压迫、实现男女平等的新女性。她积极收集进步刊物，在同学中间常常发布“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等一些激进言论。1930年初，张景文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下半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从此她踏上了革命征程，勇敢地站在斗争的最前列，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1931年7月，陕西省委派张景文与宁爱琴到蓝田视察地方党组织工作，部署在商县、蓝田边界建立革命武装。她冒着生命危险，摸清了党组织的受损情况，毅然决定让王敬夫负责商县党的事务工作，使已经瘫痪的党组织工作恢复并发展。趁着这次回家的机会，她说服父母和乡亲们，希望不要给女孩子裹脚，让她们走出家门，参与社会事务。在她的阻止和影响下，家里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子没有一个裹小脚。她走亲戚、串邻居，帮别人洗衣服、抹碗筷、打扫卫生，用这样淳朴的方式接近群众，用聊天的方式谈自己的人生观点，宣传革命道理，号召民众觉醒。在她的积极引导下，她的堂弟张少堂、侄子张吉民（革命烈士）也走上了革命道路。

“九一八”事变后，任女师共青团支部和学生会主要负责人的张景文，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带领学生上街宣传抗日救亡，揭发蒋介石卖国投降政策，捣毁了国M党陕西省党部，焚烧了反动头目的住宅。

张景文是个亲和力极强的人，她生性直率、豪放、豁达，仗义善施，在同学们中有很高的威信，可谓“一呼百应”。1932年4月，国M党极右分子戴季陶奉蒋介石旨意，来西安推行“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4月25日，在西安民乐园剧场各校学生大会上，戴季陶号召学生积极响应国民政府政策，严厉打击共产党在西安的一切活动。党发动青年学生展开了针锋相对的“驱戴”斗争。在张景文的带领下，女同学冲上讲台痛打了戴季陶和教育厅的郗朝俊等，台下5000多名学生高呼“打倒反动派，戴季陶滚蛋！”“反对不抵抗主义”“强烈要求政府出兵抗日”等口号。口号响彻云霄，学生们义愤填膺，石头、瓦片一起向讲台飞去，狼狈不堪的戴季陶在国M党军警的掩护下从后门逃走，愤怒的学生冲开军警，焚烧了戴的汽车。这件事情在西安影响非常大，激怒了西安国民政府。张景文等学生被国M党以扰乱社会治安、通共罪当场抓捕。狱中的张景文面对国M党走狗的百般诱惑和严刑拷打，坚贞不屈。同年秋天，在家人的帮助和社会各界进步力量的营救之下终于获释。

张景文回校，女师召开了欢迎会，校长亲自迎接。张景文在会上介绍了她们在警察局同反动政府斗争的情况，她的英勇举动感染了一大批学生，使更多学生认清了国M党的嘴脸，积极投身到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中来。而重返校园的她从此成为西安学生运动中显赫的领袖人物，女子师范学校学生运动的旗帜。她的名字传遍大街小巷，西安人都知道第一个打戴季陶的女学生——张景文，从此她被聘为女师的教师。打铁还需自身硬，张景文深谙其理，除了刻苦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之外，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革命理论、宣传革命道理之中。她鼓励同学们积极投入到革命的洪流中来，为建立自由、平等的民主社会而奋斗。

1932年年底，因革命工作的需要，陕西省委地下党组织派张景文回蓝田县东街小学、麋鹿小学任教，以教师的身份与徐国琏等同志宣传党的事业，发展壮大革命队伍。据赵伯平、张策回忆：“该小学是1931年屈养正奉杨虎城部署陈养蓄之命，在长安、蓝田交界的麋鹿村兴办的白鹿原小学，一度成为蓝田一些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活动的一个据点。张景文、徐国琏、郗德仁等利用教书之便在学生中宣传马列主义，传播革命消息，培养进步学生，开展革命活动。当时在学生中建立了反帝同盟组织，讲革命形势和红军的消息，还印发传单……”

1933年10月，刘志丹率领的红二十六军从照金根据地出发北上，一路横扫陕甘边界的反动武装，第二次开辟了南梁根据地。遵从党组织的安排，从女子师范毕业的张景文为寻求救国救民的革命真理，使普天下人民早日得解放，与丈夫徐国琏毅然离开了繁华的古都西安城，历经艰险，一路跋涉，到达沟壑纵横、条件及其艰苦的陕甘边区——南梁。她就这么告别了还在呀呀学语的孩子告别了年迈的父母，告别了生她养她的八百里秦川和那儿时的童话，坚定地去寻求梦想。（今天，他们的儿子徐文岳已经83岁高龄，仍然生活在老家狄寨镇，每当提起父母，徐老先生总是非常激动，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从此，她成了一位职业革命者。

张景文夫妇的到来，使人才非常紧缺、文化极其落后的陕甘边区福星降临，刘志丹、习仲勋等人视她为珍宝。当时的南梁苏区，虽然革命根据地已初具规模，不少有志青年不甘受压迫、受剥削纷纷，投奔南梁，拿起枪杆子，参加革命斗争。但陕甘边革命委员会刚刚成立，文化人奇缺，造成宣传工作跟不上，许多群众受封建思想的禁锢和宁夏马鸿逵兵的多方侵扰，兵荒马乱多年，当地人不轻易出门，也不轻易相信一些宣传革命的言论。所以，他们的到来无疑是催开鲜花的第一缕春风。

刘志丹、习仲勋立即决定成立一支红色宣传队，由她们二人带领，宣传新思想、新风尚、新路线等革命道理。投入到革命怀抱中的张景文夫妇，激情饱满，革命热情极高，他们白天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走村串户宣传革命道理和共产党的政策，晚上刷写宣传标语，编写顺口溜、故事，填写小曲，以充实宣传材料。徐国琏写得一手好字，引得一些战士常常来请教学习；张景文更是厉害，她双手并用，同时挥毫，往往两天的任务她一个晚上就完成了，同志门赞誉她为：“军中才女”“女中状元”。

张景文搞宣传，不是古板地说教，而是用拉家常、谈生活、谈理想、讲穷人受苦的根源，教唱信天游，领念顺口溜，同大家一起跳秧歌舞等形式。题材灵活多样，群众喜闻乐见；宣传方式随和，不拘时间、地点，深受群众喜爱。不久，许多群众自觉不自觉地和革命有了接触，慢慢地便成了邻居、朋友，拿他们当自己人看待。

1934年秋，以南梁为中心的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已经初具规模。11月1日至6日，陕甘边工农兵代表大会在南梁的荔园堡召开。会上代表们民主选举成立了陕甘边苏维埃政府。出席大会的一百多名代表，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采取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出了以习仲勋为主席的陕甘边区苏维埃政府，刘志丹担任军事委员会主席，并一致推选张景文担任陕甘边区苏维埃政府妇女委员长。

作为南梁苏维埃政府妇女委员长的张景文，她明白自己肩上担子的重量，更明白解放陇东女性的责任，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边区妇女解放运动中。

20世纪初叶的陇东妇女，同全国其他劳动妇女一样，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礼教束缚之下，是社会上受歧视的人，是家庭中的受虐待者，没有丝毫的社会地位，更谈不上政治权利。陇东妇女有过之而不及。

张景文顶着巨大的困难，在原来搞群众宣传的基础上，学习党的政策策略，根据当地老百姓的实际情况，挖空心思编“教材”，宣传婚姻自由，解析妇女放足的诸多好处，动员妇女摆脱围着丈夫、孩子、锅台转的三步曲，走出家门参加生产劳动和工作，逐渐自立起来。由于她性格活泼开朗，话语幽默，把人人都当自己的亲兄弟姐妹待；到群众家中也不生疏，把她那一双黑布方口偏带鞋一脱，光着脚板就盘腿坐在人家炕上说笑话、拉家常，因为她窑洞里就不时传出朗朗的笑声，惹得姑娘媳妇不一会儿就围成一大圈。这时她便开始给她们讲革命故事、教唱歌曲、念顺口溜段子、教人们写自己的名字等，潜移默化在乐乐呵呵中进行。在她的影响下，渐渐地有许多整天躲在家里从不见人的姑娘、媳妇，纷纷走出家门参加生产劳动和革命工作。至今南梁地区的老辈人们还记得张景文同志自编自唱过的信天游：“婆姨女子放开脚，长发剪成短毛盖，男当红军女宣传，革命势力大无边。”“长枪短枪马拐子枪，跟上哥哥上南梁。你骑骡子我骑马，剩下毛驴骑娃娃”。“东方太阳出南梁，红军活在咱心上。”“吃米不忘种谷人，翻身全靠共产党。”“自己耕种自己田，多出力气也心甘。打下粮食归自己，感谢恩人刘志丹。”“正月里来是新年，陕北出了个刘志丹，刘志丹来是清官，他领导我们把身翻，把呀么把身翻……”“二月十五夜不眠，满月陪我上高山。宝华山上红旗飘，决心为民要共产。”

由于战争时期的特殊艰苦环境，革命干部往往身兼数职但毫无怨言，只要有一口气，就会坚持到最后。1934年底，为了发展陕甘边根据地的文化教育事业，使贫苦百姓不再世代做睁眼瞎子，习仲勋发动群众在南梁荔园堡的转嘴子办起了陕甘边区第一所红色学校——列宁小学。派张景文、霍建德担任该小学教师，张景文任校长。霍建德走后，高敏珍（文化委员会委员长蔡子伟的夫人）接任。当时的学校只有两栋不足30平方米的房子、一孔窑洞和六十多个动员来的学生。泼辣的张景文带领学生拣来石块、土坯，挽起裤腿用脚踩和泥巴，亲手垒好土台当课桌、凳子，又利用晚上休息时间编写教材，把学校办得有声有色，深受边区广大干部和群众的赞扬。

列宁小学的教材，在编写方式上采用诗歌、顺口溜的形式，内容通俗易懂，读来朗朗上口。使这些山里的孩子们既掌握了一定的文化知识，又懂得了不少革命道理。例如：有一段课文的开头：“马克思、恩格斯，世界革命二导师。”张景文任教期间，在列宁小学还有红二十六军团的12名少年先锋队员，他们都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又都是些孤儿，所以她既是老师又是母亲。当时生活条件差，这些孩子衣衫破旧，缺少换洗衣服，没有讲究卫生的习惯。这位老师妈妈白天教学生习文练字，谁的脸成了小花猫，她总会给洗上一把，让他们清清爽爽读书；晚上坐在灯下，不是一针一线给孩子们缝补衣服，就是给孩子们抓虱子。孩子们敬重她、喜欢她、离不开她。

边区战事频繁发生，柳村塬战斗，我军失利，伤亡惨重；红四十二师返回南梁地区进行整顿，红三团和抗日义勇军开赴陕北，一些重伤员暂时离开部队，留南梁地区养伤。王世泰将军回忆说：开始，我在南梁小学养伤。这个小学有两个教员，一个叫王俊（原名霍建德，是我在延安四中时的同班同学）一个叫张景文。在这里我受到他们两位的精心照料。特别使我感动的是张景文大姐，不怕脏，不怕累，给我洗伤、换药、做饭、体贴入微，关心至备。我记得张大姐第一次为我换药时，因为我的伤口流血，腿和棉裤粘在一起，张大姐让我把裤子脱掉。我那时身上只穿棉裤，没穿衬裤，不好意思当着大姐的面脱裤子。大姐嗔怪地责备我，说我太封建，问我是治伤要紧还是面子要紧？张大姐平时精明能干、泼泼辣辣，但在给我洗伤、上药时却是那样的仔细、认真。每当我痛得腿动时，她就用爱怜的目光无声地鼓励我坚持住，我看见她一点一滴为我揩干脓血的神情，总是打心眼里呼出“多好的大姐啊！”

边区政府时期的干部战士，除了千方百计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有空闲便去帮助较忙的单位。张景文更是一位闲不住的人，她除了教干部群众唱歌曲学文化外，还常常去刘志丹夫人同桂荣主持的“红军缝补洗衣站”缝补洗涮。她毫不掩饰自己朴实开朗的性格，走到哪里，把欢声笑语带到哪里，哪里便一片阳光明媚。群众和游击队员都喜欢和她在一起，大家戏谑地称她“张放心”。

1935年春，刚建立起来的陕甘边区苏维埃政府遭到了重创。这个春天寒风料峭，乍暖还寒。国M党反动派调集陕甘宁晋绥十几万兵力，分六路向苏区进攻，发动了对陕甘根据地的第二次大规模“围剿”。蒋介石亲自下令：“宁夏三十五师马鸿宾，陕北八十四师高桂芝、八十六师井岳秀，关中六十一师杨步飞奋力进剿，以绝根除”。2月，刘志丹、惠子俊带领红三团北上，红一团在南线牵制南路敌人，南梁只留下游击队和赤卫军由习仲勋统一指挥。3月，整个南梁的上空布满敌人“围剿”的阴霾，可游击队缺乏枪支弹药，形势危急。4月，党组织委派徐国琏再次潜回西安搞枪支弹药。徐走到彬县小石崖，不幸遇敌，被捕入狱。敌人软硬兼施，他始终坚贞不屈，敌人只好将他以“土匪”罪名残酷地将其杀害并张贴告示，在彬县城门上“悬首示众”。徐国琏牺牲时年仅25岁。据当地高龄老人讲：“敌人已经将他折磨得失去了人样子，甚至无法站立，临刑前由四个人拖着走，整个城隍庙周围布满了荷枪实弹国M党兵，刑场边上压了好几挺机枪，徐国琏被拖到城隍庙临时刑场中间，他奋力挣脱押解人员的手臂，用尽毕生精力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等革命口号，视死如归”。

徐国琏，1927年参加革命，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2年与共产党员赵希仲联络长安、蓝田及白鹿原一带进步人士和名流于益轩等人，筹措经费创办“私立鹿原小学”，开设语文、算术、历史、地理、常识等新课程，传播进步思想，在白鹿原播下了革命的火种。1932年下半年，在西安东关景龙小学以教师身份为掩护，从事党的秘密工作。1933年到达红二十六军，任该军住西安办事处主任，他扮作商人以“周泰昌毡房”为联络点，同杨虎城军中机枪连连长赵希仲秘密合作，为南梁政府购置、运送武器，为陕北红军的发展壮大和中国革命的胜利作出了重大的贡献。1951年，长安县人民政府追认徐国琏为革命烈士，各界人士捐助修建了“徐国琏烈士”纪念碑，立于狄寨小学后院，每年清明节，前来扫墓的人络绎不绝，成为青少年革命传统教育的基地。

1935年4月20日，习仲勋接西北工委指示：“暂时撤离南梁，向东转移。”由于敌我力量悬殊之大，红军被迫撤离，南梁政府随之迁到洛河川，正在执行的“陕甘边区苏维埃政府布告”条令被迫暂停，列宁小学随之停课。张景文跟随南梁政府来到洛河川，她强压失去爱人的巨大悲痛，仍然顽强地从事妇女工作。为了很快地把广大妇女发动起来，使她们能走出家门融入社会，懂得妇女独立、自主，积极实施自己的民主权利，提高自身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实现男女平等，她夜以继日地工作着。

1935年7月15日，中共西北工委扩大会议在安定县永坪镇召开。红军内部受王明“左”倾错误路线的影响，派人在陕甘边区大搞“肃反”，陕甘边苏区和各县政府一个个党政高级干部和营以上的干部全部被捕，9月下旬，在前方指挥打仗的刘志丹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被捕，接着习仲勋、高岗等陕甘边党和红军主要领导人相继被捕。张景文同志被诬陷为敌人派来的“奸细”，于11月在洛河川惨遭活埋。

王世泰回忆说：“是的，张景文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姐，是女中强人，革命队伍中的坚强战士……她的爱人叫徐国琏，也是一位非常好的同志，曾在陕西省委当交通，后在执行任务中被敌人杀害，张景文在1935年错误“肃反”中，也蒙冤惨遭杀害”。

张景文牺牲时，年仅29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蓝田县委、县政府于1950年2月21日在县城召开大会，为她昭雪平反，追认为革命烈士。中共西北局统战部部长汪锋、中共西安市委书记赵伯平专程赶到蓝田参加了张景文的追悼大会。

“肃反啊！肃反”。据一些知情人士回忆，“肃反”场面极其惨烈——虽然没有渣子洞那么多花样百出的刑具，但铁链、棍棒之下，多少党的优秀干部和坚贞不屈的红军将士失去了生命，活下来的也是遍体鳞伤。严刑拷打致使二百多名党的优秀干部毙命，张景文这位苏维埃政府妇女部长哪能幸勉呢！今天每每想起，那一声声惨叫，使人毛骨悚然，惊心动魄。

张景文烈士不是丹娘的化身，不是索菲娅的精灵。她就是她，一名对党的事业忠心耿耿，对同志无限热情的陕甘边区高级女干部，她驱戴的英勇举动曾惊动了蒋介石，但她没有牺牲在敌人的屠刀下，而倒在了党内“左”倾错误路线残酷“肃反”的血泊里。面对历史，我们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我们敬重她用生命谱写了一曲曲震撼天地、可歌可泣的革命诗篇，捍卫了这片血染的土地。今天，她所从事的文化教育事业蒸蒸日上，她所致力的妇女解放运动空前繁荣。陇东妇女与全世界的女同胞们一样，在经历了艰苦的探索、奋斗和牺牲之后，在革命大潮中获得了自身的解放和幸福，正在为祖国繁荣昌盛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这算是对烈士英灵的告慰吧！

参考文献：

《华池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1984.2。

《中国共产党蓝田历史》（1927——1949）第一卷197页——中共兰田县委党史研究室，2007.9 。

《西安事变时期的蓝田》——“ 汪锋同志忆贯彻周EN来副主席对地方工作的指示”——中共兰田县委党史研究室，2007.9 。

《西安党史资料丛书》——西安市委先进性教育活动办公室、西安市委组织部、西安市委宣传部、西安市委党史研究室，2006.6。

《蓝田地下革命活动二三事》“无私奉献的人.陕西妇女运动（1919——1937）”293—295页——赵伯平、张策等人的回忆，朱平、秦生贤撰写。

《光辉的楷模》“王世泰回忆录”——中央文献出版社，王世泰， 2002.4。

《陕西妇女运动》（1919——1937）——陕西省党史研究室、陕西省妇女联合会，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 。

部分资料张菊惠提供——张菊惠（张景文的侄女），2010.12。

编辑：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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